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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曾和阿榮討論過的,節日還是當孩子最開心了。

 

元宵,跟著爸媽一起準備祭祖的豐盛飯菜,總是很有過節的味。

其實,我有點想不起在家的魚元宵是怎麼樣的,

高中的記憶,大概是在開學與寒輔課程中度過,

大學呢,往年這的時候,在港都,住在愛河畔的家教學生家會給我一張燈會通行證,

往年,我就這樣騎過愛河畔的交通管制,進到學生家的高級大樓,給頑固的女孩上課。

 

 

偶爾,會在過五福路橋時,看到九點施放的煙花,煙花燦爛,

有時候,只要在摩托車上觀看就很享受了。

煙花紅紅綠綠,偶爾有KH字樣,偶爾有Happy New Year或是笑臉等圖樣

高雄的元宵,總是很有味道,像極了喜慶,張燈結綵,喜氣洋洋的。

偶爾,邀著三五好友,沿著愛河畔,由河東路沿著河,走啊走的,到七賢橋,再繞一圈回到真愛碼頭。

 

從前不走路的時候,老是嫌這段路漫長,但沿路上的小學生花燈展示(當然,以精緻程度來說,那絕對是家長們的「傑作」)、街頭藝人表演、

甚至是小舞台上的猜燈謎,大學生三五人,逛著走著,就這樣為新年畫下一個句點,為新學期展開新的一頁。

往年在元宵閉幕時,總愛邀請樂團或是藝人演唱,每當元宵那天,我習慣不到會場人擠人,

據說煙花是元宵節當天施放的最美,但這四年來的元宵節,竟一次也沒去過。

 

煙火雖美,那霎那之間綻放後的孤寂,老是容易讓異鄉人感覺寂寞,

尤其是在狂歡之後。

 

研究所後,來到了台北,去年的元宵其實忘得乾乾淨淨,

只記得自己沒有到任何花燈會場,

阿榮雖然曾經開口邀請過,我只記得去年二月的台北,好冷。

我的思鄉病症在大四之後,暫時獲得了治癒,卻在畢業半年後的台北,開始發作。

 

今年,我突然想念起小時候的那些元宵節,

小時候的元宵,街上總是會賣著許許多多造型特別的塑膠花燈,

那種裝著三號電池,一推開關就是閃閃亮亮的那種,有的還會唱歌呢,

我始終沒有提過那種夢幻般的元宵燈飾,

因為元宵這天,我通常是到倉庫撿一個牛奶罐,把罐子地下由內向內打一根釘子,

然後在罐子裡插入一根紅蠟燭,奶粉罐的上頭,用一條鐵絲串起,中間再夾上一根竹筷,繞三圏。

別忘了最後可以在奶粉罐外頭,打上幾個洞。

 

最具有「環保」意識的燈籠完成了,偶爾也被我們拿來交寒假作業。

放在寒假作業展覽的班級展示桌上,也曾改良

用拜天公的鳳梨玻璃蠟燭,卻不慎因為玻璃燒到玻璃而破裂。

也曾做過玻璃紙糊的,怕美麗的燈具不甚燒毀,從未點亮過。

也曾刻過南瓜燈龍,等到開學交作業,南瓜燈籠都發霉了。

這些都是我童年燈籠的記憶。

 

通常這天,吃過晚飯,洗過澡,爸爸載著我和哥哥,騎著小五十,一人一個土造奶粉罐燈籠,

興高采烈地提到外婆家,再開開心心的從外婆家提回來。

那一夜,總能睡得特別香甜,紅橙橙的燭火雖燙,卻令小小的我感到非常溫暖,

燭光溫暖而持續著,不同於煙花,剎那即逝,小小燭光如螢火,微小而溫暖。

 

這是我記憶的元宵,最溫暖而深切的美麗時節,

勝過都市裡的煙花,勝過所有繽紛的漂亮花燈與綴飾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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